是,曾经的我们厌恶微博热搜没有一点营养,占用公共信息传播渠道,却没有实际价值。当真正有些事件发生时,因为会产生负面影响,或者一些不利于各方面利益,热搜会被限流,也会被降。在各路明星的热搜中夹缝生存,但终究熬不过大众的目光,引发社会的关注。现在呢?每天的热搜主题都是与疫情有关的各种消息,变成了各路明星在疫情热搜中夹缝生存。我以为我会在疫情的信息中持续的沉默,每天打开微博签个到就关闭了。#上市公司高管性侵养女##北大女生包丽去世#这些猝不及防的消息刺激着我们的神经,我们的痛心,我们的愤怒,我们的无奈。
在各种阴霾的笼罩之下,怀着娱乐之心点开微博热搜的我已经没有了娱乐心情,只是越发的沉重了。
01
最痛的从来不是身体,而是心理。
这两起事件的受害者都是女性,无论是否成年,女性在保护自己方面几乎还是处于弱势。这些引起社会热议的事件又能存续多久?事后又可否在监督下,真正得到解决,而这些牺牲是否可以让社会各制度得到完善与进步?我想大多数人同我一样,对此并不乐观,只能苦笑。他们的存在只是一时充当了社会沟通的桥梁,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我们每天接受着各种信息,只要你联网,只要你没有与世隔绝,就没有一块信息荒地,这些曾经让我们痛心的事件也会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里,他们的牺牲并不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曾经看《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那种窒息感扑面而来,她的老师李国华侵占地并非只有美好的肉体,而是突破心理的防线。小小的房思琪一遍遍地说服自己爱老师,可是她终究没有机会品尝爱情滋味了。
「我是馊掉的柳汁和浓汤,我是爬满虫卵的玫瑰和百合,我是灯火琉璃的都市里明明存在却没人看得到也没人需要的北极星。」
——林奕含《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写下房思琪的那个女孩已经离我们而去,那现在的星星呢?以后的房思琪呢?南风窗在三天前报道了这一性侵事件,引起了轩然大波。「涉嫌性情未成年女儿三年,揭开这位总裁父亲的“画皮”」刻画了一位极度理性的嫌疑人,同时拥有中国与美国律师资格证,知法、懂法,更加善于利用法律的漏洞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在被害者2016年初第一次报警时,她失败了,连她所说的证据一起消失了。而之后收集了证据在2019年4月用自杀反抗,被送进警局,再次起诉。一年过去了,可是呢?并没有所谓的公平正义,保护人民的权利。对光明有多渴望,才能一次又一次进警局。希望大家不要忘记有一个女孩还在等待救赎,我们已经失去一个房思琪,不应该再失去一个星星。我们的记忆不应该只有七天,保护的不是别人,是我们自己的权利。
02
我们的热情应该在于关注事件的本身。
对于这件事,还有一种声音是在讨伐被害者的母亲,极端的声音甚至说被害者的母亲是「人贩子」,是嫌疑人的帮凶。南风窗那篇文章也只是简单提及,母亲让鲍疏明带走了孩子。
「但大概只花了半年的时间,鲍某明就彻底取得了李星星母女的信任。他的关怀备至,以及律师、名校毕业生的身份,让李星星的母亲相信,鲍某明“可靠”,“确实就像个爸爸”,他的学问高,如果把女儿交给他教育,肯定比自己带在身边要强。」——南风窗
但母亲的选择并不是该事件讨论的关注点,一个理性的犯罪者总会有各种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选择了最容易,成本最小的一条。我们并不清楚鲍疏明在这之前做了什么,取得了母女的信任,有了后来的悲剧,但是不是她也会有别人,无论受害者是谁,有什么区别吗?
重要的是犯罪者要被惩罚,不是受害者被指点?当我们受到伤害时,总有一种声音在告诉我们,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不然为什么被害的是你,而不是别人?比如之前的性侵事件,就有人说:怪被性侵的女孩长得太美,穿的太少。我有一个亲戚,在夫妻吵架时,把妻子眼睛差点打瞎。可是在旁人看来丈夫打妻子并没有错,只是打的太重了。没有人指责这一行为的不对。受害者总有错,被害者总是情有可原。即使受害者有错,受害者被害就是应该吗?
#姐姐来了##哥哥也在#是娱乐圈明星为该受害者发声,关注点更不应该转移到饭圈哪个明星发声了,哪个没有;谁的影响力更大,谁是炒作营销,谁是真正的关心。这些真的没有必要,明星在成为明星之前,更多的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只是因为他们有各自的粉丝群体,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有一定的社会责任,甚至也有引流的作用。我们只当他们看到的时候和我们一样的痛心、一样的愤怒,把热情都放在事件本身上面。
03
包丽离开,也许于她而言是如愿以偿。
我们终究也没有留住包丽的生命,她永远带着那些伤害离开了我们,而罪魁祸首或许以后还可以拥有一个美满的人生。去年10月对于这件事的震惊,以及当时对于pua、精神控制等的讨论,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包丽?记得包丽事件的前因后果,更不用说还在持续关注该事件的后续进展。说到这里我很羞愧,我记得包丽,记得事件的前因后果,却并没在持续关注后续,直到这个名字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为自己的遗忘羞愧致死。而那些层出不穷的受害事件,我们还记得多少呢?又有多少有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呢?没有结果又是谁的错呢?是法律制度的不完善,相关机构程序复杂,行政效率慢;是凶手的奸诈狡猾,背景深厚;是受害者的懦弱无能,没有留下更多证据;还是我们都忘了?
04
后记闲谈
我们总说女性该怎么保护自己,可是在面对无孔不入的各种类型的伤害,我们所有的防备都是杯水车薪。难道真的像我跟朋友每次看到这类事事件的时候,都互相调侃自己「长得丑」吗?如果「长得丑」都成了女性保护自己的一种工具,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安全感在这个社会生存,每天小心翼翼防止那些不知道何时会突然出现的伤害吗?当然如果伤害能被防止,或许我们还会庆幸至少自己不是无能为力,还能做点什么来保护自己。但是对于那些早有预谋,一步步实施的计划,一步步掉进的深渊那又该如何?选择自杀吗?哪些家暴者你能说你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能看出来吗?哪些突然遇到的歹徒你能说我今天有预感就不出门吗?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安全稳定有保障的社会,我们生而为人,不需要说抱歉,不需要活的小心翼翼。
每一个牺牲的生命是为了让以后的我们活的更好的代价,而不是她们白白牺牲,而我们也忘了,直到下一次又有一个生命离我们而去,我们的关注,保护的不是她们,而是我们自己。想要每一次公平正义都得到声张,需要每一个人的努力,即使微不足道。
与朋友的日常小吐槽
下次再会,愿你带着故事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