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之状,书生之忧,慷慨之议,让我感慨万千。
多年前,多次采访过几位在的教授,他是其中一位。
最近又一直看作家方方的文字。
那些置于数据和口号之外的冰冷事实与直言拷问,戳心见泪。
每每感慨,能读到这样的警醒文字良知文字,已经是缘分,是奇迹。
下午朋友圈在传“仅仅17天,常凯一家四口先后离世,网上流传常凯的遗言”。
悲愤压抑莫名。
晚上看见媒体的求证报道:2月16日,一则网贴称,湖北电影制片厂员工常凯一家四口相继去世,他和姐姐在2月14日同一天去世。
随后,封面新闻记者从湖北电影制片厂证实,常凯系该厂“像音像”对外联络部主任,他的父母因新冠肺炎去世,他和姐姐也于2月14日因新冠肺炎去世,他的妻子和儿子目前情况较好。
而报道所附的常凯遗言则和网传的基本一致:除夕之夜,遵从政令,撤单豪华酒店年夜宴。
自己勉为其难将就掌勺,双亲高堂及内人欢聚一堂,其乐融触。
殊不知,噩梦降临,大年初一,老爷子发烧咳嗽,呼吸困难,送至多家医院就治,均告无床位接收,多方求助,也还是一床难求。
失望之极,回家自救,床前尽孝,寥寥数日,回天乏术,老父含恨撒手人寰,多重打击之下,慈母身心疲惫,免疫力尽失,亦遭烈性感染,随老父而去。
床前服侍双亲数日,无情冠状病毒也吞噬了爱妻和我的躯体。
辗转诸家医院哀求哭拜,怎奈位卑言轻,床位难觅,直至病入膏肓,错失医治良机,奄奄气息之中,广告亲朋好友及远在英伦吾儿:我一生为子尽孝,为父尽责,为夫爱妻,为人尽诚!永别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这是一个怎样的情人节!我只从他的遗言中看到两个字:属于知识分子的隐忍的在人生最后关头体面表现的深深的“绝望”,亦即“失望之极”。
而“绝望”这两个字,某些人士总不至于还能“美化”了吧?在个体的绝望面前,任何鸡血、鸡汤都是可耻的!在体现国家责任、人道主义的“应收尽收”实施之前,应收未收的不为人知的悲剧又有多少?——这样的映现着个体表情的悲剧故事近来渐渐在媒体上展现出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变化。
同胞命悬一线时的哀求让人恐惧悲凉。
也让人更加扼腕痛恨!又有消息指向在的某离休厅干的任性:与家人确诊后拒不住院,要住就必须享受“待遇”种种。
地方领导劝说也不行。
最后是好说歹说,公务车拉上他们一家人去了医院。
这是一班开往“春天”的专车。
这一天是2月13日。
2月14日的前一天。
此时我又“看见”了一个英俊的长发大叔、曾经的先进工作者那些四处苦苦求生的日子——新闻告诉我们,他病逝于市黄陂人民医院。
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他终于被医院收了。
一个家庭的“哀鸿遍野”。
我是第一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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