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8日的,雪后初晴,然而却传来了市武昌医院院长刘智明因感染新冠肺炎,经全力抢救无效去世的消息。
刘智明教授是湖北十堰人,是神经外科方面的专家,擅长颅脑外伤、颅内肿瘤、脑血管病及椎管内病的诊断和治疗,是市“十百千人才工程”人选,同时,生前他也是市武昌医院院长,疫情发生以来,他一直奋战在抗疫第一线,他所在的武昌医院是继市金银潭医院、市肺科医院、市汉口医院后的第四家定点医院。
而就在四天前,这家医院刚送走了一名抗击疫情的护士。
疫情形势严峻,普通人做好防护,尽量不出门逃离感染风险,医务人员不得不与病毒迎面抗战,病毒是残酷的,它不会因为医务人员们是国之砥柱、时代英雄就对他们高抬贵手,迄今为止,全国共报告医务人员确诊病例1716例,占到全国确诊病例的3.8%,其中有6人不幸死亡,占全国死亡病例的0.4%,而这个数据还是几天前国新办疫情防控发布会上公布的数据,如今这份名单上至少又添了刘智明院长和柳帆护士。
抗击疫情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同于枪林弹雨战场上的血肉横飞,但其惊险程度不枉多让,不幸在疫情中离开我们的医务人员都是国之烈士。
近日,退役军人事务部、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联合印发《关于妥善做好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牺牲人员烈士褒扬工作的通知》,要求各地各部门妥善做好因疫情防控牺牲人员烈士褒扬工作,符合烈士评定(批准)条件的人员,应评定(批准)为烈士。
通知指出,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中,直接接触待排查病例或确诊病例,承担诊断、治疗、护理、医院感染控制、病例标本采集、病原检测以及执行转运新冠肺炎患者任务等的医务人员和防疫工作者因履行防控工作职责感染新冠肺炎以身殉职,或者其他牺牲人员,符合烈士评定(批准)条件的,应评定(批准)为烈士。
即便如此,这么惨烈的牺牲我们还是不忍见,细究医务人员大量感染背后的成因,希望两组数据能止于此。
防护不足
疫情初期,作为一个人类完全陌生的病毒,我们的认识还不充足,对病毒的致病性和传染性都认为其弱于SARS,所以在防护措施上,主要启用二级防护,还未上升到三级,这是疫情早期很多医务人员感染的原因之一。
离开我们的“疫情吹哨人”李文亮医生本是眼科医生,2020年1月8日,他接诊了一位82岁的急性闭角型青光眼患者,当时病人并没有发热症状,李文亮也就没采取防护措施,然而,第二天病人就出现了发烧症状,CT也显示“双肺磨玻璃样病变”。1月10日,李文亮开始咳嗽,11日开始发烧,此后病情一直没有好转,2月1日李文亮确诊为新冠肺炎,几天后他便救治无效离开了我们。
当疫情愈发严重,我们对新型冠状病毒有了更深的认识,国家卫健委也出台了医务人员防护指南,而另一个难题却使医务人员再次无法有效避开感染风险,那就是防护物质不足。
有的一线医护人员反应因为物质缺乏一天只能领取两个医用口罩,@协和医生Do先生也在微博中透露,作为第一批定点医院的汉口医院没有护目镜,医生用CT胶片代替,市第五人民医院缺乏防护鞋套,医务人员用黄色塑料袋套到脚上······
医务人员奔赴抗疫第一线,他们不是钢铁战士,只是血肉之躯,冲锋陷阵他们需要护体的铠甲,防护物质缺乏,无疑会增加医务人员感染风险。
病毒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作为最早收治感染病例的市金银潭医院,其副院长黄朝林的感染经过就颇有“防不胜防”之感。
据黄朝林回忆,从1月17日开始,他就出现身体不适,开始干咳。起初,他以为这是此前就有的普通感冒造成的,直到确诊后,他才意识到这是感染的早期表现。
他仔细回忆并分析了自己的感染经过,想到了1月10日晚。当时他已换下防护服、摘下口罩,从门诊回办公室的途中,一位病人的女儿和女婿认出了他,直接跑到他面前跪下。黄朝林赶紧把两个人扶起来,并询问了病人的情况。在交流过程中,夫妻俩一人拉着黄朝林的一只手,并且当时三人均未戴口罩。三天后,这对夫妇确诊了新冠肺炎。在黄朝林印象中,这是他唯一可能暴露的机会。
病毒无孔不入,传染性强不说,有的患者发病很快,起病就是重症,病情反复,救治很困难。
刘明智院长感染伊始就是重症,1月26号,空军军医大学医疗队进驻武昌医院重症监护病房,多次为刘智明进行会诊,之后他的病情出现了好转,他还跟朋友说最艰难的20天过去了,然而第二天病情却突然加重,即便用了无创呼吸机,血氧饱和度也降低的很快,最后只能上ECMO,而武昌医院重症监护室不具备这个条件,刘智明院长被紧急转到同济医院中法新城院区,虽然上了ECMO,刘院长还是遗憾地于今日10点30分离开了。
英雄走远,我们落泪、悲痛,更应该铭记,铭记他们的付出、铭记他们的好,在以后的岁月里也用一份“善”、一份“好”反馈给医务人员。就如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维慈医生说的一样:
“其实我们根本不是什么英雄,在最黑暗的那段日子也会恐惧,只是疾病面前医生首当其冲,就像火灾消防员要上,打仗军人要上,抓犯人警察要上,这几类职业都是与百姓性命相关的,这叫职责所在。幕后是各方力量在帮我们,我们站在台前,疫情结束后,还是退到幕后老老实实上班[哈哈]别伤害我就行。”
冰雪后总有阳光,人间希望之光总会刺破疫情重重的阴霾重洒人间,到那时,希望每一位一线战士都健健康康地归来,希望人们都好好珍藏医务人员在疫情期间给予这个社会的付出和爱,反馈给他们,用行动,用尊重!
参考文献:
1.金银潭副院长黄朝林病愈隔离,自述被传染和当“试药人”内情.中国新闻周刊.
2.武昌医院院长刘智明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中国新闻网.